瞥了瞥嘴,守关者居然早就在里面了?篱落转回头又问道,“那这关怎么比么?”拿手中扇柄指了指白衣男子,“还是我们一起闯关么?”
“这个…”似是没有想到过会有这种问题存在,老者犹疑了一下又想到主子的脾气然后道,“至于这个问题就由两位公子决定吧,合力或者单独闯关皆可。”
“哦”,把玩着手中扇子旋转一圈后微敲着臂膀走回桌边,篱落看向白衣男子问道,“公子刚才老者所言你都听到啦;”
白衣男子与她对视着,眼内犹如平静大海,无喜无悲可以说是毫无情绪的点了点头。
意识到白衣男子好似不准备说出什么有建设性或者决定性的话语,篱落微挑一边秀美,“那么就由公子先来如何?”
“嗯”终于有反应了,虽然是个单音节;白衣男子起身后走至屋子中间,扫视着室内乐器。
篱落愤愤的坐在一边凳子上等着看戏,反正她比不比都无所谓;
真是郁结,闷葫芦!惜字如金啊。
白衣男子扫视屋中一圈后收回视线,转身对着那扇门也不见手中怎么动作居然从袖中滑出一把白玉笛来。
篱落看着那只拿着玉笛的手,晶莹白皙、骨节分明竟是比那白玉笛还要温泽几分。
男子扫了一眼篱落,执着玉笛于唇边吹奏起来。
有一瞬间,篱落仿似从男子身上看到了遗世而独立的风姿,回过神来再次看着那张普通的‘大众脸’,错觉么?!
缓缓而流出的笛声犹如潺潺流水平和却不失有力,时如深海低吟、时如破晓出晨,让人仿如至身在阳光普照的水中自由漂浮、翩歌曼舞,真是天籁之音绕梁三日啊。
篱落也不禁微微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
正当室内众人沉醉在笛声中不可自拔时…突然内室里琴音寥寥聚起…
篱落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这守关的吓死人不用偿命的啊??
这琴声俨然不是来应和笛音的,更甚是在压制;琴声激荡从横,仿似目空一切,气势恢弘充斥着浓烈的金戈铁马肃杀之声。
听了一会篱落微皱了眉头,扫眼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虽然笛声的祥和之音微有动荡却如藤蔓般缠绕着琴音,而琴音也以不如起初的激进悲壮之势,犹如被笼帐困绕的斗兽般发出吟啸之声。
而且这房间似乎有两股气流也在争相斗绕,难道两人还拼上了内力?
篱落越听心间越是烦躁,回头看了眼涟漪,小丫头也是紧皱着眉头。
又看向一边白衣男子的仆从,那人回视过来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不做两秒又挪开,那…那眼神仿似当她只是个摆设;
这主仆两人怎么都是个怪物?!
哎,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深深吐息两口气却还是不能平复心间烦躁、心肺间更甚比刚才还难受,真是要疯了!
这就是所谓的比音律??视线一扫又回到桌上茶杯,又转眼看向茶盘。
嗯?!有了!虽是好像有些不厚道……
管他那么多,她现在必须也急需发泄…
你们要玩,本小姐陪你们玩!
将盘中剩下六只杯子依次摆开在身前桌上,深浅不一的倒上茶水。
涟漪不解的看着她做这一切,却仍是安静的立在一侧并未出声;
一手拔下头上插在发髻中的白玉簪子。
叮呤…叮叮咚叮…叮呤叮…叮咚…(无视吧,那音律表达不出来。汗。)
一手执着白玉簪,动作如行云流水敲击在杯沿,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伶咚声。
如月光下的飞萤,忽明忽暗、无规无矩,只是随心意所致,所撩拨。
可这如滴水般的乐声却似有生命般服从主人的意愿将空中相斗的寥寥之音打乱,分散、混合、无规律…管你平不平和,激不激进。。
空中两股乐音随着这萤火之音慢慢旋转、融合又生出一股新的音律被慢慢引领,带着空灵之色慢慢又重归祥和宁静。
‘铮……’内室中传来一声金属断裂的刺耳音响,室内人均是微微一惊。稍懂音律的人都知道这是琴弦断裂所发出的声音。
篱落手间停下了动作,白衣男子也慢慢收了笛音有些诧异的看向篱落这边。
“这…”老者更是愣忱在那里,晃神之际扫了眼内室的门又回过头看着篱落,紧走两步到她身边看着桌上的茶杯讶异的道,“不知公子这是何乐理,刚才所谱又是何曲?”
讶?篱落微有些尴尬的收了手中白玉簪,起身回看着老者才道,“这个,只是刚才随心所做没有名字。”
纳闷她只是被扰的心烦诚心去捣乱的而已。。
要真说乐理其实也就只是找到他们曲音中的薄弱点后再去击破、引导、驯服再为自己所用而已;
她刚才怎么打出来的节奏现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老者眼角微微抽搐着,此曲艺如若真的由此得来,那就真的是太讽刺了。
“额,我不是诚心扰了比试的…”篱落微有些尴尬的看着老者快要抽筋的眼角,赶紧转移话题道,
“那个老先生不知这一关如何算?不然就麻烦二位重新比过吧,我还有事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小涟咱们走吧。”说完就拉着涟漪想跑路。
“哦,是”涟漪被她一拉回过神才想到小涟是喊她,赶紧诺诺的应到,
老者急忙拦着她道,“公子,请等等……”小祖宗您才是那个不能走的啊。
“你赢了。”凉薄的话语在室内传开,白衣男子看着篱落淡淡道。
“讶?”篱落眨巴着两眼回看着他,“我?”
“嗯”,白衣男子微点头后转身就要离去,他的仆从也跟着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
“咦?喂,等一等。”篱落赶紧跑到他身前挡住他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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