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的项怀山脸色涨红,身上的衣服却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连脖子上也缠了厚厚地围巾,看上去像是一个重病号。
诊所前厅,只有一个护士在值班,看见他们三个进来,站起身来迎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这是咋了?”罗姐焦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家这个亲戚,身上烫得要命,他自己却感觉冷的要死要活的,听说这里的魏大夫医术高明,赶紧送过来给魏大夫瞧瞧。魏大夫在吗?护士小姐,能不能快请魏大夫给
看看啊?”
护士伸手试了一下项怀山额头上的温度,给烫的当即收手,说道:“你们先扶病人坐下,我这就去请魏大夫。”
她急匆匆的走掉了,项怀山苦着脸看了赵扬一眼,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赵扬浅浅一笑,和罗姐把他放在了医生办公桌的旁边。
魏大夫很快在护士小姐的陪同下出来了,过来看了看项怀山的脸色,就说:“像是发烧了。”
罗姐说:“我们看着也像是发烧,可是魏大夫,他怎么自己觉着浑身发冷呢?”
“这个很正常,发烧的病人一般烧过了头,都不觉着热。”
魏大夫递给赵扬一个温度计,让给项怀山试上体温,接着拉过项怀山的手腕号脉。
不多时,体温试完了,魏大夫看了一眼,说道:“哟!烧得挺厉害啊!”
他放好体温计,对罗姐说道:“以他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首先应该把体温降下来,然后再用药。如果只是用药的话,可能等不到药材生效,人就烧迷糊了。”
罗姐忙不迭的点头,说道:“魏大夫,我们都不懂,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有个情况我得给你们说明一下。”
魏大夫又说:“降体温最快的方法是打吊瓶,但是你们知道,这个吊瓶的费用比较高,承担起来比较困难。”
罗姐期期艾艾的问道:“那得多少钱?”
“我估计他这个情况,再加上用药,至少得一块大洋。”
魏大夫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吊瓶先不打,先给他弄上一针注射药剂,就是打个小针,然后接着用药,你们看看行吗?”
赵扬问:“要是只打小针,能好吗?”
“说实话,肯定是不如吊瓶稳妥,但是降降体温的话,问题不算大。”
魏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我说,你们还是打小针吧,好不好?”
“都听你的!”
赵扬果断作出决定,说道:“魏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好!”
打吊瓶需要进诊所的临时病房,打小针倒是不用,只需要进一进诊所的注射室。
注射室里,有着浓重的药味,项怀山趴在床边上,自有护士给他扎针。
跟着一起进来的赵扬随随便便扫视了一圈注射室里放着不少医疗器械的那张桌,眼神微微一动。
“护士小姐——”
赵扬似乎是十分无意的问了一句:“你这屋里这么大的血腥味呢。”
“先生鼻子真好使。”
护士小姐的一双眼睛在口罩上方瞟了赵扬一眼,说道:“刚才有个磕破头的病人刚来包扎过。”
“难怪呢……”赵扬淡淡一笑,眼神在医疗器械那张桌上放着的一把还带着血的手术刀上微微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