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畅快到了极点。
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舞战刀,杀胡虏,力挽汉人于危难之中,今天他终于痛快淋漓的体验到了让他的战刀饱饮胡虏血的快感,什么狗屁天下无敌的蒙古大军,碰上了他高怀远,都是屁!历史从今天开始,将彻底翻天覆地的改变,汉人不会成为蒙古鞑子们可以随意肆虐的对象了!
什么四等人,什么最低下南人,他就要蒙古鞑子看看,他们瞧不起的南人今天是如何屠杀他们的兵将的!
紧跟着他杀到这里的只剩下不足五十人了,其余的人并非是已经阵亡,而是大多数兵将马力不足,人力也早已衰竭,经过长途追杀,途中渐渐掉队,所以此战宋军可以说是获得了少有的狂胜,三千多蒙古大军,在他们的狂追猛砍之下,几乎丧生过半,一些人被追的甚至是活活累死在了途中,剩下的即便是没死的,也大多数逃下了道路,遁入了山中,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这些溃散的蒙古兵将,真正能再活着走出大山的,恐怕不会有几个人了。
也基本上可以说这一支蒙古军在他们的攻击下落得了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样的战绩足以彪炳于世了。
一些兵将下马之后,累的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可是还是扭头回去,检查来路上那些倒伏在地的蒙古兵的伤者,用刀枪了结掉他们的性命,现在他们不是像去年打李全的时候了,那时候高怀远有严令,不得杀降虐俘,但是今天,高怀远从开始,便告诉他们,不必手软,所以这些杀上了性的宋军官兵们,根本不收容战俘,不管投降不投降,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是挥手一刀,直接将他们砍翻在地,不管他们是什么族的人,因为他们现在代表的就是异族,来屠杀他们汉人,所以根本不考虑留下他们的活口。
一直等到天黑时分,李若虎才领着步军从后面赶来,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一串的人的左耳,这是他们此战的战利品之一,代表着他们斩杀的敌军的数量,按照李若虎的话讲,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这一仗杀的人太多了,假如砍人头的话,恐怕无法携带,故此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高怀远当然表示同意,并且吩咐下去,待到此战结束之后,便以每个人斩获的蒙军耳朵为凭,重赏他们这些将士。
当看到高怀远安然无恙之后,李若虎才算是放心下来,一脸的不满意,板着脸给高怀远见礼。
“若虎好像今天很不高兴嘛!为何我等获此大胜,你还板着这么一副难看的脸呢?”高怀远心情颇佳,居然对李若虎开起了玩笑。
李若虎听罢之后,脸色还是一点没缓和的迹象,跪倒大声说道:“大胜鞑子自然可喜,但是小的却对大人十分不满!”
“哦?对本官不满?这又是何故?”高怀远大奇了起来,李若虎跟着他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对他都是恭恭敬敬,根本没有像今天这样,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对他不满过!
“大人身为一军之主将,而且肩负的还是整个蜀地军政要务,今日却以身犯险,冒险亲自领兵放纵自己肆意追杀敌军,假如遭遇大股敌军的话,一旦大人稍有闪失,岂不是要令群龙无首了吗?小的乃是大人亲卫,大人甚至连亲卫都不带,却如此行事,显然有失大人的身份,假如大人一旦有什么不测的话,我等又该如何交代?大人岂不是要险我等于不义吗?故此小才会对大人非常不满,只希望大人以后万万要以自己为重,这才是大人的本分,否则的话如今抗蒙大局又由谁来主持呢?”李若虎气哼哼的毫不留情面的对高怀远发了一通牢骚。
高怀远楞了一阵,忽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好!说的好!今日是我太过放肆了一些!若虎你的指摘也是情理之中!我不怪你!你说的不错,本官今日确实忘形了,倒是让你们担忧了!从今以后,本官听你的便是,再也不如此行事了!”
听罢了高怀远的这种自我批评之后,李若虎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躬身对高怀远请罪道:“小的刚才话说的太重了,还望大人恕罪!”
“罢了罢了!本官知道你是为本官着想,又岂会怪罪于你呢?好了!今天大家也都辛苦了,速速择地扎营,埋锅造饭,此地离将利县城已然不远,蒙古大军随时都可能会出现,我们还是先扎营再说吧!”高怀远站起来拍了拍李若虎,然后对周围那些麾下的亲随们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