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顾承信醉醺醺的回到了东院,本来打算是回屋睡觉的,结果被李氏叫到了上房东屋。“老四,你过去都打听出来什么了没有?”李氏心下有些着急,如今家里可是没有多少银钱了,以后两个儿子怎么过日子?尤其是这个老四,干活不肯出力,吃喝玩乐的比谁都有瘾头,以后他的日子怕是艰难。
要是老二有什么好门路,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让老二带上老四。那样,老四就等着跟在后面挣钱就行了,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有了这个念头,李氏这一回就表现的十分急切。
顾承信喝得有点儿多,舌头都硬了,他晃悠悠的走到炕前,一屁股坐下,“娘,我跟你说,人家那可真是大人物,都是府城那边的人呢。你瞧人家那气派,那说话,真是不一样。”他喝得脑子迟钝了,根本就没有回答李氏的问题。
李氏就急了,伸手拍打着炕席,“你这个蠢蛋,我是让你去问问,你二哥是不是要跟人家合伙做生意。你这去干啥了?就去喝马尿了?你怎么就这么蠢啊,老二要是有啥挣钱的路子,让他带上你。好歹的亲兄弟,也能跟着沾点光挣钱啊。你这去了一趟,就灌了一肚子的马尿,啥也没问出来,真是蠢货。”
顾承信抬眼看了母亲一眼,这才想起来母亲问的是啥,“人家都不跟我说话呢,我二哥只招呼我吃菜喝酒,酒桌上谁也没提有啥事情啊。倒是后来人家要走的时候,娇娘那个死丫头片子,拿了一叠纸给了一个人,然后说是什么作坊要用的。可能二哥是要跟人家一起弄啥作坊吧。”顾承信歪着头,费劲的想,总算想起来了这个。
“作坊?啥作坊?你咋就不问问是啥作坊?好家伙,老二能耐啊,这才回家来不到一年呢,就能认识府城的大户,还要跟人家开作坊。大正月里的,人家从府城过来找他,他这手里是有啥好东西?”李氏这下心里就更是放不下了,老二这到底是有啥本事?他要跟人家弄什么作坊呢?
“老头子,你快把老二找来问问他,这么大的事情,咋都不跟咱们商议商议。老二年轻,没有你遇事多,别再让人给懵了啥的。你是他爹,你说话管用,叫来问问,让他带着老四,一起挣点钱过日子。”李氏扭头对那边一直抽烟的老爷子说道。“老二这个狼肠子的,他这是故意的啊,分家之前啥都藏着,把咱们瞒了个死死的。这一分家,他就能开作坊了,黑心啊。”
老爷子放下烟袋,“我早就说了,老二有能耐,你别惹他。你现在都把他给惹烦了,就是有啥好事儿,他还能搭理你?你啊,净是在那做美梦呢,你早就把老二家给得罪的透透的了,还想他有好事情想着这边儿?”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老娘们儿就是见识短,那时候我就说过了,你好好的对待他们,到时候他有了好处忘不了你。结果你不肯,处处想着把人家踩脚底下,现在又想让人家带着老四?这不是扯淡么?我可不去丢这个脸,老四家里有那些地,勤快一点儿也饿不着,消停儿的过日子吧。”
其实老爷子的内心也是不平静的,儿子有能耐,今天跟人家谈成了大买卖,最少也该叫他过去,一起乐呵乐呵才对。结果那边根本就没来人叫,这儿子啊,心太狠了,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爹。老爷子心里不痛快,嘴上还不能说,就只能憋着。
“你是他爹,你说话,他敢不听?不听咱就去衙门告他,告他忤逆不孝。”李氏这个人,应该说是有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而且特别容易遗忘。她遗忘的是别人对自己的好,还有自己曾经受过的挫折,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不存在于她的记忆里。
她脑子里唯一能够记住的,就是她是长辈,长辈不管要做什么,晚辈都应该无条件的服从。所以尽管在顾承勇家的事情上,李氏不知道碰了多少回钉子,但她依旧执着,非得还要再去尝试不可。
老爷子瞪了妻子一眼,“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丢那个人。忤逆不孝?这话也就你说得出口。”说完,老爷子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被褥,铺好了打算睡觉。
“啥?老四是你的儿子,你亲生的,不是从外头捡回来的。他的事情你不上心,你要他以后咋办?你那心里,就偏着那几个是不是?你偏着他们,得着什么好了?人家照样不是还不搭理你?你个老东西,以后你还不是得指着老四老五?他们过好了,你不是也跟着沾光?”李氏那人,哪里是肯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于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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