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萧的到来并没有人引起什么异常,似乎悄无声息一般,因为凤萧最后的提醒,所以季疏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无论是后临后燕还是南岳的内部,都因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役而沉重起来,百姓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也没有人知道到底谁才是这样灾难的终结者。
从那年四国破碎开始,死亡的气息已经笼罩了太久太久。
人么多么渴望有一股清风拂来,能够碾碎这一切的阴霾?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今年的夏似乎格外的厚重,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将热气锁在天地之间,接连的大雨非但没有舒缓夏日的灼热,还让本就饱受饥饿困扰的后燕百姓异常难熬。
“这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实在是太吓人了,今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吧?”
“哼,你们就是喜欢瞎想,这样的雨那一年不是这样下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今年的雨,令人特别难受呢……”
“唉……可能是因为王的身体吧……”
……
后燕上下都知道,燕拓病了,从两个月之前开始。
在这段时间之中,后燕张贴了皇榜,广招天下医术高明之人,只要能够只要燕拓的病,一律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在这一动乱的时候,别说荣华富贵了,就连温饱都是问题。
所以这样的皇榜一出来,很多医者都赶到了后燕皇都,想要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只可惜,两个月以来,没有任何人能够让燕拓的病有起色,相反燕拓现在已经是面黄肌瘦奄奄一息了。
更多的时候,燕拓都在昏迷之中度过。
燕拓的膝下没有子嗣,这也使得后燕皇室有后继无人的窘迫,后燕各地的藩王也纷纷蠢蠢欲动,有种要割据订立的冲动。
……
“佑江大人,王醒过来了么?”
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男子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急切和焦虑。
佑江是在燕拓昏迷期间,唯一一个能够靠近燕拓的人,除了佑江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燕拓的状况。
就连燕拓曾经宠爱异常的姬妾们,也不得入内。
甚至有人还说,燕拓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在大殿之中的只是燕拓的尸体。
而佑江之所以会秘不发丧,其实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来假装发布密令,借机把持朝政,夺取后燕江山。
当然,只要是说出了这番言论的人,无不被佑江用雷霆手段收拾掉了。
佑江的狠辣和杀伐在这个时候展露无遗,而他的手中也的确握着燕拓亲笔书写的圣旨,上面还盖着玉印,以至于任何人都不得违背佑江。
佑江蹙眉看着此人,心中一阵冷笑。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带领着自己麾下的将领已经投入了割据北方的宝福王。
而今过来,恐怕是想要看一看燕王是不是真的驾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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