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得手,药师兄是第一功劳,我已写进军报,相信朝廷一定会嘉奖兄长。”
李靖苦笑一声,“我就是为了此事和贤弟商量,能否在军报中将我的名字隐去?”
“为什么?”张铉不解。
李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口气道:“因为武川会,当初我答应过窦庆,我不会再重进大隋官场,就是这个承诺,我才能从武川会全身而退。”
张铉摇了摇头,“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
“一般人确实难以理解,是因为我对武川会的底细知道得太多,张仲坚也是,当初孤独顺的意思是要杀我们灭口,但得窦庆担保,武川会才没有下手,我还是和张仲坚避祸西域,出尘也是出于同一个原因。”
张铉心中暗暗一震,难道出尘嫁给自己是出于避祸的考虑?
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从李靖的话语中,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种更深层的含义。
张铉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李靖,“李兄到底知道了武川会什么样的底细,才会对武川会如此害怕?”
李靖沉吟一下,“这个我不能说,我对窦庆发过死誓,不过将军可以去问出尘,或许她愿意说出来。”
“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我希望李兄能继续留在我军中。”
张铉对武川会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也只对李靖感兴趣,他无论如何要将李靖留在自己军中。
李靖微微笑道:“将军一直想返回青州郡吗?”
张铉脸色微微一变,李靖又连忙道:“将军千万不要错怪敬德,他口风咬得很紧,并没有泄露将军的秘密,是我一点点旁敲侧击才猜到,韦云起还在青州,几万将士的家眷也还在青州,将军怎么可能不想回去。”
张铉点了点头,“药师兄说得不错,我们上上下下都认为青州才是我们的根基,这是全军的共识,我们想回青州,这也是事实,只是我们想用合法的手段回去,但又绝不想故意挑起匪乱,荼毒青州的父老乡亲,如果实在迫不得已,我们将强行返回青州。”
李靖沉思片刻道:“强行返回青州并不现实,我倒有一个折中之策,或许能帮助将军变相返回青州。”
张铉虽然也想过通过行贿虞世基的办法返回青州,但他也并没有把握,毕竟青州已经平息乱匪,他们没有回去的理由,如果李靖能帮他另辟蹊径,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请药师兄明言!”
李靖缓缓道:“当初我曾经劝过来护儿大将军,他击败高句丽已有功劳震主之嫌,我劝他夺取辽东半岛,占据卑奢城拥兵自立,但他没有采纳我的建议,还是返回了洛阳,果然一入城就入狱了,将军为何不考虑卑奢城呢?”
卑奢城就是后世的大连一带,与山东半岛隔渤海海峡相望,张铉也曾经考虑过,只是他兵力和海船不足,所以只能暂时搁置,其实上,张铉夺取东海岛,和李靖这个方案这个方案就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靖又笑着继续道:“如果将军觉得夺取卑奢城不妥,那可以采用第二策,我听杨司马说,东莱郡人口稀少,绝大部分人口都集中掖县一带,东莱郡西部只有文登一县,几乎是一座空县,中部的观阳和昌阳两县人口也极少,将军为何不直接驻军文登县。”
张铉负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李靖的话已经打动了他,但他觉得第二个方案还是差了一点点。
这时,李靖又继续道:“我还有第三策,这次天下勤王,结果是各郡都招募了军队,那么北海、东莱和高密出现军队也就不足为奇了,只要将军名义上还在江淮,我想朝廷也无力追究北海郡军队的来源。”
张铉缓缓点头,北海郡依旧在自己的控制之下,那么北海郡出现一支郡兵也完全可以解释得通,这时他竟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张铉沉思良久笑道:“我可以采纳药师兄的第三策,希望药师兄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李靖起身行礼道:“李靖愿为将军幕僚,为将军效犬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