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一把火烧毁了位于历阳县的慈云寺,我们十名骨干被烧死在寺院内,包括陈会主的两个儿子。”
说到这,沈坚看了一眼陈兴国,陈兴国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是我的两个胞弟,被杜伏威堵在寺院内活活烧死。”
张铉从这番话中提取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江南会会主是陈叔宝的侄子,那么江南会就是以恢复陈朝为宗旨,和一心恢复北齐的渤海会差不多。
另外,江南会在长江北岸的势力被杜伏威连根拔起,所以导致江南会和杜伏威势不两立,这就是江南会找自己的原因,想和自己联手对方杜伏威,但张铉感觉他们报仇是次要,真正的目标还是想借自己的手铲除杜伏威后,他重新在江北扩张。
张铉笑了笑又问道:“不知江南会怎么与我合作?”
“我们很清楚杜伏威的各处据点,包括他的驻兵情况,我们可以全部提供给将军,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在杜伏威的军中也有卧底,如果将军需要,我们可以把卧底交给将军。”
张铉沉思片刻又问道:“既然是合作,那你们想得到什么?”
沈坚犹豫一下,道:“我们只是为了报仇,不过我们江都有些生意,对我们很重要,只希望张将军能够适当关照,我们将感激不尽。”
“好吧!让我考虑考虑,我会尽快答复二位。”
沈坚把他们住址留给了张铉,两人便起身告辞而去,张铉随即派人去把房玄龄请来,这件事他要听一听房玄龄的意见。
不多时,房玄龄匆匆赶来,走上大堂笑道:“听说将军这里来了不速之客?”
张铉点点头,“确实是不速之客,军师听说过江南会吗?”
“略略听说过一点,据说和南朝遗臣有关,莫非不速之客就是江南会的人?”房玄龄好奇地问道。
“正是,只是他们来的目的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张铉便将他和沈陈二人的谈话详细告诉了房玄龄,最后说道:“我看不透他们的真实目的,表面上江南会是想借我的手对付杜伏威,但我觉得他们似乎还有更深的用意。”
房玄龄沉思片刻道:“如果他们还有更深的用意,那就是想把将军拉进江南会,不过我觉得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是想先与将军联手灭了杜伏威,然后他们再做出抉择。”
“什么抉择?”
“如果将军在灭了杜伏威后,会长期在江淮呆下去,那么他们就会不惜代价拉将军入会,如果将军又像在青州时一样被调走,那估计他们就没有兴趣,这就是他们的抉择。”
“然后呢?”张铉走了几步又问道。
“然后我需要提醒将军,不管和他们怎么打交道,将军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将军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张铉缓缓点头,“我们不谋而合!”
张铉把一张纸条递给房玄龄,“这是他们在江都的住处,就烦请军师替我去见见他们,就说我答应与他们合作。”
........
在江都南市附近的平安客栈内,房玄龄找到了暂时住在这里的沈坚,他拱手笑道:“在下房玄龄,奉我家将军之命来见沈先生。”
沈坚没听说过房玄龄,也没有见过他,他警惕地望了房玄龄一眼,问道:“我是沈坚,但请问阁下可有什么凭据?”
房玄龄将地址条递给沈坚,“这个沈先生应该认识吧!”
沈坚当然认识自己写的字,他连忙摆手道:“请进!”
房玄龄走进了房间,却不见另一人,便笑问道:“听我家将军说,应该还另一人,陈宪陈兴国,对吧?”
“很抱歉!他临时有事先回江宁了,房先生请坐。”
房玄龄当然知道这只是借口,陈兴国应该是害怕被隋军抓捕,所以避开了,回江宁倒不至于,房玄龄坐了下来,又笑道:“我是张将军帐下录事参军,以后就由我代表张将军和江南会打交道。”
沈坚听出了房玄龄的言外之意,顿时惊喜地问道:“房参军的意思是说,张将军答应与我们合作吗?”
房玄龄缓缓点了点头,“正是!”